罗素说:“对爱情的渴望,对知识的追求,对人类苦难不可遏制的同情,是支配我一生的单纯而强烈的三种感情。”这三种单纯而强烈的感情也同样支配着我,让我无惧岁月叠加依然葆有活力,鼓足勇气一次次地远行。从曼城到伦敦,再从伦敦到剑桥。除了伦敦,英国最为人熟知的不是牛津就是剑桥。特别是出于“对知识的追求”,人人都想到此朝圣。如果明年夏天,有人看着通知书为选牛津还是剑桥而烦恼,那绝对是一种幸福的烦恼。毕竟,能在牛津或者剑桥求学的都不是一般人。
作为一般人,我一定两个都选。
坐在树下沉思的牛顿被一个从树上掉落的苹果砸中脑袋,发现了地心引力,从此我们对世间万象有了更深刻的了解。这棵苹果树至今仍在剑桥三一学院门前静立着。瞻仰这棵伟大的苹果树,吸收一点聪明气,本不在此行计划之内,得知它的存在,纯属巧合,于是增添了不少惊喜。
没想到说走就走的愿望,竟一次次地在英国境内实现了。
为了省钱,凌晨5点,我们坐在从曼城去往伦敦的火车上,人极少,我们随意选了个宽敞对坐的位置,闭目补眠,对前夜的不安避而不谈。前夜,我们都不曾真正地安睡。半夜里火警铃声突然响起,睡眼朦胧的我们匆忙披上了外套,穿着拖鞋就奔出了室外。不知是谁的恶作剧让我们在外站足了半个小时。虽然尚
未入冬,可夜里的寒风格外刺骨,挤在人群中也感受不到温暖。回到房间,手机里是国内好友发来的关怀信息,巴黎遭受恐怖袭击,他们关心我是否安全。简单回复之后,心想曼城远着呢。可是,从皮卡迪利火车站紧密的安保情况来看,曼城也不远。
人的忘性比想象中的大,从抵达伦敦国王十字火车站开始,我们心底的忧虑渐渐被期待覆盖。站在真正的九又四分之三月台,等待通往剑桥的火车,那种欣喜哈利·波特迷应该比我更清楚。挤在人满为患的城际火车上,想找两个并排的空位不那么简单,正当我们犹豫着要不要分开坐时,一位老爷爷帮我们做了决定。这位老爷爷竟是落在我头上的苹果,升级了我的语言系统,让一向羞于与当地人交谈的我在他的引导下,畅聊了一路——从窗外的乡村景色到中国的北京烤鸭,再到我为何而来在哪落脚、他去往何处为何而去。原来丢掉羞怯,管它第二还是第三语言都能说得溜溜的。
在交谈中得知老爷爷已82岁,独自一人前往比剑桥更远的地方,探望卧病在床的老朋友。他知道这也许是他们最后一次见面了。其实,他不说倒也看不出他的年龄,看着也就六七十岁的样子,穿着卡其色的风衣、铮亮的牛津皮鞋,戴着礼帽,手持长柄伞,笑起来能看到两颗门牙旁边的侧切牙上镶着钻石,这时髦指数难得一见。
旅途中,遇上特别的人会成为日后的回忆,这位老爷爷正是我对英国绅士的独家记忆。火车抵达剑桥,他起身让我下车,几句寒暄,一个轻轻地拥抱,算是正式的道别。
从火车站走向大学城,一路多是现代建筑,马路上穿行的车辆很少,道路两旁的商店没有太浓烈的商业气氛,很是宁静。当我们越接近剑河,四周的景象越是迷人,教堂、博物馆、各学院的建筑将我们带入了中世纪印象画卷之中。街角金灿灿的圣体钟提醒着我们,时间一分一秒地被吞噬,即使不情愿,也留不住,唯有继续前进。
夏天,不仅是莘莘学子期盼通知书的季节,也是到访剑桥的最佳季节,这样就能在日光下、微风中,捧着茶点坐上游船,沿着剑河阅览沿岸的古老学院。我们到访的季节,寒风瑟瑟,还飘着小雨,我们怀着既然来了就不要错过的执念,可又不甘心付高价船票,就壮起胆与售票小哥噼里啪啦讨价还价,能少几磅是几磅。拿着特惠船票,我暗自乐了
寒风中,我们一手撑着伞,一手握着用省下来的几磅钱买的热茶,荡漾在剑河上,别有一番风味。游过的胖鸭子跟着游船,嘎嘎嘎地给我们配乐,至于划船小哥热情地讲解了些什么,冻得通红的耳朵并不在意,只知道我们经过了连接圣约翰学院校舍的叹息桥、通往皇后学院的数学桥,和多座不知名的桥,是不是剑桥之名由此而来呢?
上岸后,我们沿着街道想要深入探访各个学院,恰巧碰上一队中国学生游客站在圣约翰学院门口听讲解,讲解小哥也是学生模样,或许就是在此求学的未来精英。我们厚着脸皮跟在队伍的最后面,听着关于圣约翰的故事,得知这座学院是剑桥仅次于三一学院的世界顶尖学府。它吸引人们深入探访的原因除了闻名世界的学术成就,还有它被誉为“英格兰最漂亮的都铎式庭院”建筑。不过,门口“禁止探访”的立牌让我们难以真正地靠近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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